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軟硬兼施難應付,夜半被迫迎廝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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軟硬兼施難應付,夜半被迫迎廝殺

見河豚有了攻擊之勢,沈魚也不退縮,舉起手裏的長劍對著房門。

此時,河豚後面的褐色毛蟹陪笑著向沈魚擺了擺手,急忙向前走了半步,用兩只手指拍了拍河豚的後背,語重心長勸阻道:“老哥,別跟小輩兒一般見識,咱們是來結盟的,別因為幾句話就傷了和氣。”

安撫河豚過後,歪頭向房內看了看,揮了揮比頭還大的鉗子,撅著小嘴道:“這位在青天上飛的姑娘看起來倒是穩重,不知說話管不管用?咱們都是誠心談聯合的,一會兒那些離得遠的也來了,就不是你們二位能招架的了。你覺得呢?”

沈魚看了看落雁的臉色。

落雁聽得出毛蟹話裏的意思,思忖道:“結盟自然是歡迎的,不過,現在若是草草聯手,其他妖定會對準我們進攻,你們自然也跑不了。與其一起成為他們的殺伐對象,不如我們先把合作一事口頭結下,有妖來犯時,你們也好暗中協助,咱們裏應外合更容易保全。幾位長輩意下如何?”

河豚聽了甚是惱火,瞬間眼紅臉脹,張開口吐出一口青綠色粘液,毛蟹當即挑起身後的甲魚,把後背向前一推,剛好擋在沈魚落雁前面,攔住了那一口青綠色粘液。

沈魚落雁幾乎同時揮出長劍和衣袖。甲魚後背還在毛蟹的鉗子中,來不及閃躲,前胸被劃了幾道,接著又被落雁袖口的風吹得站不住腳,差點把河豚和毛蟹他們撞倒,幸好被站在最後面的兩個過江藤用伸出的藤蔓攀住樓梯,才勉強只退了一步半。

剛站穩腳,只聽甲魚一陣哀嚎,道:“嚇死我了,嚇死我了!你們拿我當擋箭牌前能不能告訴我一聲,讓我有點兒心理準備!”

毛蟹用鉗子挑起他又放回身後,轉頭摸了摸他的前胸道:“誰讓你行動太慢,等你走到前面,局面就已經失控了。對不住啊!”毛蟹賠了不是,甲魚也只能點點頭。

毛蟹又看了看河豚,語氣略帶責備,道:“大哥也是沖動了,我看這位天上飛的姑娘說得不差,倒是個甚有道理的法子,咱們總不能白拿人家的,總要做點兒什麽給他們看看。既然說好了,就算有其他厲害的姥爺們來找咱們結盟,咱們也是要斷然拒絕的,絕對不做那些背信棄義,該千刀萬剮的事,咱們在暗中守著就是,絕對不讓他們離開半分視線!”這兩句雖聽起來滿是妥協,卻是在刻意提醒他們不遵守約定的後果。

毛蟹向沈魚落雁揮了揮鉗子,拉著河豚往回走。河豚兩腮還鼓脹著,紅眼圓睜瞪著毛蟹。

毛蟹沖著河豚眨眨眼,走上扶梯,才小聲道:“老哥,你想啊,其實咱們怎麽都不會吃虧。現在不結盟,也省了一會兒腥風血雨時打頭陣,等他們真到了支撐不住之時,咱們出手也輕松許多。”

河豚疑惑:“可你方才分明答應要暗中守著,若真遇到麻煩,咱們沒有沖上去,豈不是先不守信用了?”

毛蟹笑著道:“哎喲,我的好大哥,你的心還真是都在臉上,真是沒有丁點兒藏著掖著的心眼兒。咱們到時候就說不小心睡著了,或者被別的妖盯上了,所以遲了,最後只要到場了,怎麽就算不守信了呢?”

河豚覺得有道理,點點頭。又覺得不對勁,問道:“不對!若是他們已經跟別家結盟,最後不要我們,那我們豈不撲了個空?”

毛蟹笑了笑道:“那咱們就不讓他們結盟,在一旁看著,有結盟跡象就去阻撓,若他們有打不過的時候就去幫忙。裏外都能留一手。”

河豚覺得左右都無懈可擊,收回了鼓脹的鰓,回到樓上房間裏閉門分派盯梢的任務。

沈魚和落雁也回到房間,看念白依然躺在床上,心裏一陣著急。

沈魚道:“藥喝夠了嗎?怎麽還沒醒?”

高希言站在床邊,道:“上次也是這樣,雖然眼睛睜開了,也說話了,腦袋卻沒有恢覆清醒,只說了幾句話便睡下了。想必這藥效發揮作用需要時間?”

沈魚道:“不如我用妖術讓藥散地快些?”

落雁急忙阻攔,道:“不可,任何時候凡事著急,都難免出錯。肉身難得,一切都有章法,不能勉強。”怕沈魚沒事做更著急,便讓他先在門外守著,以防有新的妖上門。

沈魚出去後,落雁俯身拍了拍念白的肩膀,輕聲道:“小道士,該醒醒了,天亮了。”

念白眼珠在眼皮底下轉了轉,再也沒有旁的反應。

高希言道:“讓我來試試。”

落雁側身讓了讓高希言,高希言清了清嗓子,用了比平日多出五分的力氣,大聲喊道:“念白,師傅要吃你煎的菜餅子。”

落雁還沒明白什麽意思,只見念白頓時睜開眼睛,坐起身來,像被下了起床的咒語一般。

念白睡眼惺忪的眨眨眼,道:“怎麽沒有聽見雞叫?師傅這麽早就要吃菜餅子了?”

高希言又用力氣喊道:“師傅今天醒得早,現在正餓著。”

念白點頭,道: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

只見他像正常人一樣下床,整理了頭發和衣束,手剛剛伸向房門,就被高希言一把拉住。

念白轉頭與他四目相對,高希言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,依舊沒有神采。

高希言道:“我們一會兒要有危險,有妖怪來襲擊我們,你能保護我們嗎?”

念白眨了眨眼,道:“有妖怪又要抓你嗎?你放心,有我在,能保護你。”念白伸手在腰間摸了摸,低頭看了看。眉頭皺了皺,撚起手訣,手臂向外一掣,等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反應。念白一下子慌了,像個小孩子一樣,低頭轉了幾圈,道:“我的木劍呢?我的木劍呢?”

高希言看了看落雁,落雁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進來時被大廈前的魚守吞掉了,我去找,你先看住他,千萬別讓他出去。”

落雁急步出了門。

高希言握住念白的胳膊,道:“念白,你餓了嗎?這裏有好多好吃的,先吃完飯,才有力氣對付妖,可好?”

念白點點頭,頓時便忘記了找不到木劍的焦慮。跟著高希言坐在桌前,大快朵頤一頓。

不一會兒,落雁帶回了念白的木劍。拿在手裏,道:“這木劍上之前若是有法術,大概此時已經被吞掉了,不知道還有沒有用處。”

念白接過自己的木劍,完全沒覺出異常,開開心心地收回到腰間。

高希言道:“你不試試這木劍嗎?”

念白想了想,轉頭冷冷的盯著落雁,道了聲:“妖?”

落雁倒吸一口冷氣,悄悄後退半步。

高希言把念白轉過來面對自己,道:“他是我們的朋友,師傅不也讓你對妖不起殺心嗎?”

念白轉頭對著落雁僵硬地笑了笑,道:“我當然知道,我只是突然有些困了。”說這,念白打了個哈欠,一陣困意襲來,頭腦又變得昏昏沈沈,抓著高希言的胳膊道:“我太困了,這裏怎麽回事?一會兒我還要保護你,快,打我一頓,把我打醒,我不能睡……”

落雁聽見門外越來越嘈雜,幾個影子從門前快速掠過,伴隨著沈魚揮舞長劍的身影,落雁對高希言使了個眼色,匆匆出門。

剛走到門前,又回頭道:“差點忘了最致命的事,小道士修行的法術跟我們妖不同,若是現在就用,很快會被發現,我們就真成了眾矢之的,恐怕即便走到最後也會被拿來大做文章,把所得拱手讓人。倒是聽聞壁泠有了幾層修行的法術,若是我們抵擋不住了,可以讓他在房間內開陣,斷然不能在妖面前顯身手。”交代過後,落雁出門廝殺。

高希言轉頭看著念白,道:“念白,此時外面已經打起來了,你要不要……?”話音還沒落下,念白早已起身,一個滑步到了房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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